男儿大多将社稷与前程放在第一。
女人与自身私欲,不过是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渴望罢了。
纪行川也是如此。
世上万千男儿,大多如此。
那么……
谢慎之为何是个例外。
这般想着,宁星澜抬眸对上谢慎之的目光。
他的睫毛很密,微微上扬的眼尾显得他冷心冷情。
可这段时日的相处,宁星澜已然知晓他的深情之处,于是她状似玩笑的开口:“那侯爷为何如此重情?”
谢慎之揽过宁星澜的肩,轻抚她的肩头,“人人所求不同,我许是没出息,此生便只想与你两心相通。”
他向来用最严肃的神情,说最动人的情话。
宁星澜心中微动,她坐直了身子,从枕头下面寻到了一封信。
素白的指节将信展开来,谢慎之赫然瞧见这封信中正是自己所写的那封和离书。
他喉结上下滚动一番,问:“这是何意?”
宁星澜唇角一勾,抬手将这封和离书撕烂。
在谢慎之诧异的神情中,她灿然一笑:“既然我如此好运,能得侯爷如此真心,又岂能辜负?”
自今生她嫁给谢慎之。
他事事迁就,处处妥帖。
即便被自己误会怨怼,他亦从来不怒。
这般好的男儿,宁星澜此生并不想辜负。
谢慎之似乎没料到宁星澜会这般说,他眉眼之间的冰川融化,柔情总算展露开来。
他将宁星澜抱在怀中,唇角不受控制的扬起。
“能得你信任,是我之幸运。”
“你放心,我必不负你。”
两人正缠绵悱恻间,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。
随后。
皇帝低沉的嗓音传来:“怀瑾在这?”
谢慎之眉梢微拧,扯过被褥将宁星澜盖住,道:“你先歇息,我出去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宁星澜确实也困乏了。
但谢慎之才走出门口,她又忽然听见主殿的位置传来良妃的声音,“你们果然是在演戏。”